记:你说的正统和传统古琴那种门派传承所强调的正统有什么不同?
郑:有很大的不同,我是把古琴放在一个大的视角下去考量的,如果作为一个派别来看的话,它只能代表当地某一种风格,代表了个人在某一个情趣范围内能发展的程度,那就很狭隘了。如果放在传统的河流去看它,它只代表传统文化中小的切口,通过这个切口去打开更大的方向,所以不应该有派别,只能说派别保存着一个时代风貌,一种语言类型,但如果放在大的语境下来看,它就只是一条小的河流,最后还是要汇到海里去。
传统到现在我们看到这么美,是因为它在不断发展,不断有人在赋予它新的内涵。
放开自己,放低自己
记:你的音乐即兴能力非常强,怎样才能获得这样的能力?
郑:勇气,愿意接受不同东西的勇气,更愿意去倾听别人,听他咋个跟你说话,听他的呼吸,声音,表达,再用音乐方式去回应他。首先要全然地放开自己,放低自己。很free的状态,这种感觉在舞台上会很快乐。
记:古琴现在对于你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郑:是表达自我的方式,说不定换个乐器也一样,换成阮,我还是会走到今天这条道路。古琴只是我说话的一个东西,在这个阶段,我对这个乐器非常认同。古琴能打动我的是它具有非常广阔的空间感,当然不排除其他乐器也具有这样的空间感。我很了解古琴在啥时候最温暖,晓得在啥位置演奏它可以达到啥样效果,像我手上的玩具,像玩魔方,玩出不同的样式。可以任意表达我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