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向低标准看齐,学习工作上向高标准看齐。”这是父亲对我的要求,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那时候,我们全家6口人常年分居两地,父亲带着我在北京的单位读书,母亲带着我的太婆、姐姐和妹妹在老家生活。每个月,父亲要从微薄的20多元工资中挤出10元,寄回家中,补贴家用。一家人两边的生活,都过得紧巴巴的。连年有余的好日子,就像年画上的胖娃娃,总是看得见,摸不着。别的双职工的孩子,都能穿上色彩鲜艳漂亮的羽绒服,而爸爸能给我买的,只是样式一般老旧的防寒服。心里虽然难受,可是看到爸爸的衣服也总是破旧的劳动布工作服,看到姐姐妹妹在信里说起的她们顿顿玉米糊糊红薯稀饭的生活状况,我又怎能再提出过分的要求?
父亲对自己的学习抓得紧,不断提高业务水平,成为队里少有的九级木工,对我的学习也丝毫不放松。每天晚上,等我做完作业,爸爸就会抽问我课本上的知识。一来二去,很自然的,我的学习成绩就在班里名列前茅了。直到后来,回到老家读初三,考上师范学校,成为村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女生。在爸爸心里,我一直是他的骄傲。
工作中的父亲,可是响当当的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