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为纸写下国人宇宙观 成都文化中的创意基因
这真是个有趣的现象,此前中国商周时期的遗址,比如安阳殷墟,青铜器如此盛行,却极少有金器出土,那时的“金”,其实就指青铜。与之相反,黄金在古蜀国却是另一番景象,单金沙就出土了200余件,数目与种类堪称同时期中国之最,金冠带、太阳神鸟都是王权的象征,它们昭示着古蜀人的卓尔不群,也将一个古老的王国展示于世。
开宋词婉约派先声花间词盛放成都
□青荇
北宋词人奉《花间集》为词的正宗。花间词以花团锦簇的文字,幽婉曲折的情致,珠圆玉润的声韵,为风格、流派繁多的中国古典诗词增添了一抹绮丽色泽,与它同时代的南唐词并列为当时文坛的两座高峰。
《花间集》为赵崇祚于公元940年所编,收录了唐温庭筠、皇甫松以及韦庄等十几位由唐入五代在蜀地做官或与蜀有关的词人的作品。这批词人除欧阳炯、尹鹗等少量地道的成都人,大多从外地入蜀。如韦庄是陕西人,牛峤、牛希济是甘肃人,和凝是山东人,善写闺情离愁与隐逸生活的李珣,先世为来华经商的波斯人……这些想象中剽悍的北方汉子,一到成都,也变得阴柔细腻起来,词风清艳柔婉。
美学家李泽厚在《美的历程》里说:“盛唐以其对事功的向往而有广阔的眼界和博大的气势;中唐是退缩和萧瑟,晚唐则以其对日常生活的兴致,而向词过渡。这并非神秘的气运,而正是社会时代的变异发展所使然。”词的酝酿与生长,是时势使然,仿佛水到渠成。但是,开启了一代风气的花间词,盛放于成都,既与这里的人文、经济、地域等条件有关,又跟这方水土,能够激发与涵育文化上的创造力有关。
早在唐代初期,西蜀的繁盛,已是有口皆碑,著名诗人陈子昂说:“蜀为西南一都会,国家之宝库,天下珍货,聚出其中。”五代时期,中原纷争频繁,唯有西蜀(和南唐)偏安一隅,这块“水旱从人、不知饥馑”的乐土,商业、手工业发达,诗词、音乐、舞蹈也领一时风骚。富庶、温润的土地,安逸、舒适的市井繁华,当然宜于产生花间词那样“婉丽香软”的文字。花间词人的作品,偶有伤时感世的兴亡之叹、境界廓大的边塞风光,但他们着墨更多的,是对爱情、青春与大自然的歌咏。花间词人几乎对爱与美有共同的颖悟敏感和精湛的表现技巧,当时五光十色的都市生活、社会风貌被他们尽收笔底。
对生活细节的玩赏兴致,精于审美的感悟能力,自由驰骋的奇情异想,使得成都文化富于生命活力与创新元素,它催生的花间词以及随之成熟的宋词,显示出灵动、精微的新气象和别致的艺术魅力,令中国诗歌史拓展了另一层别具风味的审美境界。
028-86612222
028-86969110 96111
028-85587777 85555046
028-88881890
028-8432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