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伟义:李白、《蜀道难》与蜀道
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十月,杜甫离开秦州(今甘肃天水)赴同谷(今甘肃成县);十二月,又离开同谷,开始了入蜀的行程。在流离困顿中,杜甫将途中的险山奇水,连同自己的心境、感触一并付与诗中,将千里山川风貌一一展现于组诗。这两组纪行诗,从《发秦州》到《凤凰台》十二首,从《发同谷县》到《成都府》十二首,全以地名为诗名,踪迹可寻,历历可考,可谓完整真实地将蜀道的风光、艰险通过诗歌艺术地再现出来了。
由于杜甫当时正处于政治失意、生活困顿之时,所以组诗中的道路,“山峻路绝踪”“天窄壁面削”“千岩自崩奔”“水寒长冰横”“屡跼风水昏”“霜浓木石滑,风急手足寒”,还有“熊罴哮我东,虎豹号我西”“冥冥子规叫”……尽管笔端流露出很强的感情色彩,但凭借跋山涉水走过来的真实体验,依然描写出了蜀道山川“山色佳有馀”的雄壮、险峻景色和淳朴的“地僻无网罟,水清反多鱼”的民风民俗。冯至在《杜甫传》中评说:“其中没有空幻的高和奇,只有实际的惊和险。”
杜甫组诗中“只有”的恰巧是李白《蜀道难》欠缺的,而其“没有”的,又恰巧是《蜀道难》所张扬的。这不仅是两位伟大诗人诗风不同所致,更是创作时依凭的不同造成的。杜甫凭的是一步一步亲历的真情实感,而李白所依仗的主要是传说想象。
李白五岁随父迁居蜀中,没有史料说明入蜀的路线,有人推断可能走的是陇蜀官道。二十五岁李白出蜀,史籍记载是出三峡走水道,其后一生再也没回蜀地了。可见,李白对陇蜀道并不熟悉。几十年后写《蜀道难》,儿时的蜀道记忆已模糊而不具体,虽有当时蜀道亲历者的传言可参考,但对李白来说,“蜀道难”就可能只是一个不具体的概念。仅凭儿时记忆和概念,要将“蜀道难”演绎成千古流传的《蜀道难》,非借助传说想象而不可为。
[相关:蜀道] [来源:成都日报] [作者:肖伟义] [编辑:成都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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