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尔德/撰写 戚乐、戚亚男/翻译

启尔德目击了缠足给妇女带来的伤害与痛苦。他与夫人都治疗过不少缠足病人，她们有些还是生活优越的上层社会妇女，有些人的病足已经残废。清代末年，四川和全国各地兴起的天足会，积极倡导天足，也鼓励已经缠足的妇女放脚。延续千年的恶习，开始渐渐退潮。

启希贤（第3排右2）、立德夫人（第3排左1）和中国缠足妇女及女孩合影

缠足导致妇女双足严重畸形   

她们步履蹒跚

1891年11月，我们一行9人从加拿大第一次踏上上海时，一次又一次看见中国妇女们蹒跚着走路。我们的第一想法是：因为有很罕见的畸形或者脚伤，使得她们以这种奇怪的步伐走路。但接下来我们一次次看到，妇女都以相同的姿势走路。在更深入地了解到了中国的风俗后，我们认为这些妇女显然都是残疾，全部患有残疾。有时西方人会问我们：“农民们的妻子会缠足吗？”实际上她们也缠足。脚那么小，她们怎样做农活呢？虽然缠足的妇女缺乏身体的力量与耐力，我还是看到脚缠得很紧的妇女在田里给包谷松土。在中国南方的一些地区，很多农妇有正常的双脚，但是中国西部的农妇却跟其他阶层的妇女一样，严格遵守缠足的风俗。我们雇用了一个妇女来洗东西，她不能在盆子旁边站一整天，为了坚持做完一整天的工作，她跪在盆子旁边一块木板上工作——如果长时间站着工作，她的脚会疲劳并痛苦不已。

女仆并不缠足，否则她们就不能完成繁重的劳动。在开埠地区，妇女通常不缠足；满族妇女也从不缠足。每个省会都有满族聚集地，就是最初的军队驻地。在成都就有一个大的满族聚集地。满族妇女体型比汉族妇女更高大，身材容貌看起来更美观大方。我相信这种形体上的优越得益于她们不缠足的传统。缠足似乎对她们没有诱惑力，相反她们摒弃它。除开上述人，基本上所有中国妇女都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