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你很自信。
杨:我一直都很自信,受到挫折时也会沮丧,但我很理性,分析了觉得自己没啥问题,那就继续。
记:正因为这份自信,所以才有底气坚定。
杨: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人从年轻时一路过来,要不断给自己小的掌声。1998年我得了中国当代艺术奖,后来我晓得,把当代艺术带到美术馆最重要的推手、策展人哈拉德·森曼给我写了文章。他的出现大大鼓励了我。他们夫妇和瑞士大使乌里·希克来过我的工作室,那时工作室还在交大,假期不开电梯,只能爬楼梯到20楼。
记:也收藏了你的作品?
杨:当然。我卖作品一开始就很贵。1998年我卖的第一组作品“大标准-街头时尚忆”,卖了6300美金,就有了一年的生活费,还有3000美金可以去欧洲走一圈。我在欧洲待了十几天,看了很多博物馆,突然间晓得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精彩。
记:自此不断打开眼界?
杨:1999年我去了北京,又接触了一个世界。2000年《时代周刊》给我做了专访,2001年我被香格纳画廊代理了。那一年,香格纳参加FIAC,展出我的作品。那也是中国的画廊第一次参加FIAC,也还是有点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