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希望年轻人为“老成都”多做点事
巴蜀文化研究“万金油”
本报记者(以下简称“记”):今天我想听听您摆摆这30年的路,是什么机缘让您研究巴蜀文化的?
袁庭栋(以下简称“袁”):我不是专业工作者,读书时学的是历史,喜欢搞一点业余治学,原来主要在中国文化史领域中写点东西,把注意力放在巴蜀文化上可以说是因为两次“临危受命”。1988年,辽宁教育出版社要出一套《中国地域文化丛书》,其中有一本《巴蜀文化》,但出版社找遍川内,没人愿意写。作为四川人尴尬啊,我大着胆子接下这个活路。第二次是写《巴蜀文化志》,这本书是《中华文化通志》之一,《中华文化通志》全书100本,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套中华文化丛书,1993年在《人民日报》登了目录向全国招作者,然后他们来选。成都也是无人接招,我是巴蜀书社一个编辑,原本没有资格去报。当时隗瀛涛老师(曾任川大副校长)还在,他动员我去试试,结果批准了。
记:成都很多人搞巴蜀文化啊。
袁:是呀,搞古蜀和三星堆有林向和段渝,搞秦汉的有罗开玉,每段都有,组织《巴蜀文化》书稿时,因为我是历史编辑,辽宁教育出版社托我约稿,我找了川大,找了社科院,都没有人接,非常着急呀。
记:这里面是什么原因?
袁:他们都是专家,各人搞一段,搞先秦的不搞秦汉,搞唐宋的不搞明清,搞古代的不搞近现代。过去计划体制都是这样分的,没哪个愿意当“万金油”。可那时候需要有一个把巴蜀文化进行综合研究全面论述的人,我就去当了这个“万金油”。